多宇宙交互爱好者 冷圈咕咕精
(不仅洁癖 还过激)
(心態不是很好 容易罵人)

【六五】【西缝】Light

写在前面
cp:六五 六度王爵西流尔X五度王爵鬼山缝魂
拖了太久发个小甜饼 新年快乐
图书馆馆长X调香师的小故事。
食用愉快:)




“爱是什么。”
“是一种折磨。”
“你曾拥有它吗。”
“这样说或许很幼稚,但是没有人比我更需要它。”鬼山缝魂站在桥面上,“是的,我曾经拥有它。”
“你现在也拥有它。”西流尔举起威士忌,“来一杯吗?”
他们身后海浪亲吻礁石沙藻,海鸥在远处嘶鸣,霞光飞起,暮色四合。
*
当缝魂醒来时他正躺在他的沙滩上,清晨微凉的海浪一轮又一轮的扑到他身上,手里的威士忌酒瓶里灌满了恶心的液体:酒,海水,和沙粒的混合液。
“呃啊……”他的头疼极了,像是里头有无数的木门一扇接一扇的被用力带上,又像是田野里老鼠吱吱的叫声此起彼伏。
运气不错,这里不是伦敦的某个古老的小巷深处肮脏的路灯底下,没有老鼠从下水道里爬出来啃咬他的衣角,没有喋喋不休的妓女尖着嗓子把他往长了青苔的墙上推,更没有同样醉酒的警察提着他的衣领把他扔上塞满小偷的警车——苏格兰场的警员不是每一天都有好心情和你好好说话。
缝魂又在柔软的沙子上躺了一会,直到太阳完全升起才爬起来。晃了晃那瓶可怜的威士忌,细沙在混合液里漂浮像深夜的星辰,现在这瓶酒变得更加醉人了。
缝魂觉得他一定会喝下它。前提是如果它对他还有那么一丁点意义和作用的话——他才不介意里面有什么呢。
当他回到他的房子,莲泉正尖叫着打着电话。如果他们两个还是高中生的话一定会因为吵闹和醉宿被他们的房东伊莲娜太太投诉的。
“莲泉——”缝魂指了指他的妹妹,又伸出手腾空做出向下压的动作,“小声一点。”
她看到他时表情复杂极了,又对电话另一头的人说了几句便掐断了它。
“老天!哥你去哪里了!我和麒零一整个晚上都在找你!银尘差点就跑去找特蕾娅报失踪了!”她夺过他手上的酒瓶举到眼前晃了晃瓶身,脸上露出一副看到垃圾堆里的老鼠一样的厌恶表情,“呃哦——这是什么?威士忌还是下水道里的水?哥你能不能——能不能振作起来…?想想我们读书的时候!”
“你不明白……莲泉。”缝魂宠溺地拍了拍莲泉的脸颊,扣住她的下颌凑近了些,鼻尖相抵,呼吸交汇,“现在这种东西——不只是威士忌,所有的酒——对我来说……”
“都和水一样。”
他压着嗓子,声线喑哑诱惑。
鬼山莲泉举着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不知是该放下还是改继续那个未完成的动作。她清了清嗓子:“你该去休息!而不是做这些摧残你自己的事情!”
“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继续被摧残的了。”
“我不管!今天你就乖乖的待在家里,我把钥匙给麒零,他晚一点会过来带你去漆拉医生那——我帮你预约了——你需要的是医生不是这些酒!”
“这可是魔法液体……没有味道的魔法,它可以变出勇气,给予力量,甚至可以作为爱情魔药,它叫做威士忌。”缝魂拂开挡在他面前的莲泉直直地跌倒在沙发上。
鬼山莲泉看着自己的哥哥一天比一天堕落一天比一天颓废一筹莫展,只有对着清冷的海岸叹气。工作室的顶梁柱,奥汀时尚圈炙手可热的制香师鬼山缝魂,半个月前因为对家的恶劣手段在一场车祸中失去了嗅觉。
在他刚带着【海银】一举夺得亚斯兰集团的艾欧斯老爷的青睐和一大笔投资金之后。
漆拉的医学报告上写着由于嗅觉神经损伤导致暂时性丧失嗅觉,可说是暂时性,却是连漆拉都不抱有治愈的希望。“你要明白,你哥哥的嗅觉失去两周之后治愈的可能性就开始直线下降,哪怕是他的体质,如果长期停止使用或是说遭受损伤……可以说那么他就彻底失去嗅觉了。”漆拉私下里这么告诉莲泉,并告诉她最好做好最坏的打算,因为就连自己都不确保能否治愈。缝魂不傻,他只是失去了嗅觉他的视觉听觉都好得很,他看了漆拉的报告之后,就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长久以来就连因工作而使失眠症充斥夜晚和为工作忙碌的白昼都没能让他这般烦躁:缝魂不知第几次在床上惊醒,从窗帘缝隙中泄出的橙色光芒狠狠地刺痛了他的双眼,他抽出身下的枕头毫不留情的甩在自己脸上并发出一阵幼兽般的的唔咽。这一整天他过的糟糕透顶,不是因为他强迫自己在床上一次又一次睡着再惊醒,也不是因为他吃了麒零亲手烤焦的曲奇,更不是因为一大早没睡多久就被麒零拖起来去听漆拉那些听不懂的专业名词。
自从他失去嗅觉之后的每一天他都过的糟糕透顶。
黄昏,香甜温暖,带着热可可的甜腻味道,温柔镇定。记忆告诉他应有的气味,而他的鼻子却什么都没有做。
他的目光像是被挫伤了羽翼的鸟一般滑过这不能更熟悉的现在叫人倍感厌倦的夕阳,除了失去气味不再那么亲近他以外什么都没变。
海银!
缝魂猛的一下从他绵软的床上坐起来:上帝,一整天他都忘记了海银,海鱼可不比金鱼好养。
“别担心,我已经帮你喂过了。莲泉会帮你照顾好他的。”沉稳收敛的男低音从门口传来,西流尔穿着黑色的高领毛衣,如同古希腊的艺术品一般俊美,和他的嗓音相符的温和儒雅。“麒零太毛躁了,漆拉也或许是疏忽了,竟然没有一个人想起来给你喝醒酒茶?”他将餐盘放到床头的矮柜上,上面放着缝魂最喜欢的煎双面鸡蛋吐司,他把盛着热牛奶的陶瓷杯递给缝魂,自己坐在窗边的矮沙发上。“虽然晚了点,不过还是喝了比较好。”
“西流尔…”缝魂双手手指交叉,捧着陶瓷杯,他吸了吸鼻子,“我不管你是怎么进——这里不是我的房间?”他的房间靠海,没有古老却不腐朽的木浆的气味,没有阴翳的光束下漂浮灰尘的清冷,更没有时光沉淀下之后的苍老气息。不,不对,这不是我记忆里有过的味道。缝魂想,是他闻到的味道。
是牛奶吗?不他还没有喝,这也不可能是牛奶的味道。他托起杯子放到鼻翼底下嗅了嗅,几秒钟后失望的放下了杯子。他的嗅觉没有恢复,可那股味道是的的确确用他的鼻子闻到的。
“西,西流尔…”失望之后他讲目光移到了西流尔身上,而对方也正看着他的一系列动作露出愁苦的神色。他翻身下床,跌跌撞撞的扑倒在西流尔怀里用力的嗅着,最终还是失落的埋在西流尔怀里,“可我明明闻见的……”
“我和莲泉说过了,为了你能好好接受治疗在我的假期结束之前你就住在我这里。”西流尔扶起缝魂,拉着他把他摁在床上,“首先,把你的晚餐吃掉。”

西流尔知道缝魂的事,他的朋友不多,鬼山兄妹恰好就是其中之一。托他图书馆馆长的福,西流尔听过无数个故事见过无数个人讲述着自己的故事,他早就学会了不去打听不去多问,但是却独独对缝魂,想要去探寻的更多更深。
而他只是默默陪伴着,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如同恋人。他偶尔也能体会到失去嗅觉的滋味,那种吃什么都味同嚼蜡,食不知味的感觉。对于他这样的普通人尚且如此,对于鬼山缝魂这样的天才制香师而言,更是莫大的绝望吧。

二个多月,缝魂和西流尔就这样住在一起,从友人到恋人,他们经历了这些那些,一起打理花园,晨跑,料理,就寝。他不提走,他也不提送客,似乎相伴一生,好像日子可以一直这么继续。
缝魂常常一个人坐在西流尔朝着湖的落地窗前,抱着他的双膝,那双浅色的眸子远远的望着窗外,没有焦距,向湖底沉默的妖精。西流尔就坐在他身后的矮沙发上工作,偶尔他会念一些好听的诗,暧昧的,充满希望的,生涩难懂的,缝魂有时候会分不清哪些是念给他听的,哪些是随口念的。
“我要从大山上给你采来欢乐的花,那喇叭藤花,那褐色的榛子,那装满了亲吻的野藤花篮,我想在你身上去做,春天在樱桃树上做的事。”
“西流尔,我爱你亲爱的。”缝魂蜷紧自己的身体,“别念了。”
“我没有在念,”西流尔和上书,“我在和你说话。”
就像无数个夜晚他们做的那样,温暖的尘埃卷着淡淡的琥珀的冷香席卷了他的歌吟。
他们合为一体。
“好吧——和我说说,你闻到的气味。”西流尔支起上半身靠在枕头上,缝魂动了动,在他的手臂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你的味道……琥珀的味道,有一点雨后木质的冷冽气味,午后漂浮着灰尘的阳光的味道……你的房间是潮湿的木头的味道,有一点叶质的清香……你的厨房是金属——”
他突然坐起来,用力的揉着自己的鼻子,又猛的翻身下床,抓起窗边的雏菊嗅着:是的是的!他闻到了,苹果派一般的甜腻,略带清凉,温暖而镇定。的的确确的,他闻到了。
“西流尔……西流尔……我闻到了……”他跪在地上,西流尔从后面抱着他,吻着他的眼。
“我们来恢复它,找到你所有的嗅觉。”
“我怎么能够把你来比作夏天?
你不独比它可爱也比它温婉,
狂风把五月宠爱的嫩蕊作践,
夏天出凭的期限由未免太短,
天上的眼睛有时照得太酷烈,
它那炳耀的金颜又常遭掩蔽,
被机缘或无常的天道所摧折,
没有芳艳不终于凋残或销毁,
但是你的长夏永远不会凋落,
也不会损失你这皎洁的红芳,
或死神夸口你在他的影里漂泊,
当你在不朽的诗里与时同长,
只要有人类,或人有眼睛,这诗将长存,并赐给你生命。
“我爱你,犹如生命长久。”
他们唇齿相依,亲密无间。低喃似情人私语,交缠如爱人相依。没有人哭泣,没有人安慰,他们相安如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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