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宇宙交互爱好者 冷圈咕咕精
(不仅洁癖 还过激)
(心態不是很好 容易罵人)

[蘭高]Jellyfish(燈水母)


寫在前面 


是我在開學後一段非常糟糕的時期裡有的東西 細化之後最後變成了這個樣子

黑幫pa的圓桌 客觀的說非常糟糕的東西 有很多令人不適的暗示和描寫 嘗試著描寫了狂蘭的樣子(非常不羈⋯)


可以接受的話請繼續吧⋯真的是蘭高⋯

cp:蘭斯洛特/高文

希望食用愉快(ps之前的點梗我很抱歉我整理一下文件包一起發上來吧 非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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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的一生涉世未深 偏執堅持 仿若襲捲而過的滂薄海風。

只是這捲夾著溫濕洋流的風還未吹拂王的御座 便停下了。 


*

指針指向羅馬數字十二 知更鳥呼喚了十二隻收集夜露的精靈 崔斯坦轉過身 不再彈那台天價鋼琴。

蘭斯洛特盯著躲在木質地板和紅色波斯毯之間的積水 有透明的液體順著子夜色的弧度曲折落下 青雋的下頜下垂卑微的角度“阿格規文什麼時候來”

“你想喝些什麼嗎”崔斯坦走過他時踩到了那灘水 他走向吧台 把深色的鞋底花紋印在地板上 搖晃閃爍的舊燈管下像是在甲板上逗留的人魚“我們還剩下一瓶波本和一些威士忌”

“你要哪一個”

“阿格規文什麼時候來”蘭斯洛特用英文重複了一遍 他神情恍惚 似乎頭部在剛才的混亂中受到了重擊 又好像沒有 腦袋嗡嗡的響 耳邊似有兩重呼吸 緊張的 舒緩的 一遍又一遍 匯聚成兩波來回拍打著巖礁的潮水。

我的確需要一杯酒 他想 於是他走向吧台 挑了個相對乾淨的位置坐下“波本吧”他說。

“我們還有咖啡可以往里加嗎”他補充道。

崔斯坦從倖存的玻璃杯裡挑出兩個 倒滿了金色的酒精飲料 他站在吧台後面 不再是一副睏倦的慵懶模樣 觀察著蘭斯洛特一舉一動 看他如何挪動自己的身體 如何製造一場混亂 如何開始一場葬禮——又結束它。

他看到了全部。

“阿格規文什麼時候來”蘭斯洛特又問了一遍 昔日的「騎士」像是被剝去了銀盔 低啞的嗓音像是雙手捧起的砂礫失去了依託一般虛弱。

“我不知道 換一個問題蘭斯洛特 換一個”

蘭斯洛特沒說話 崔斯坦習慣了他的好兄弟時好時壞的精神疾病 他享受每一次另一個「蘭斯洛特」的安靜。

“高文在門口”蘭斯洛特突然開口 他抓了抓頭髮 露出他深陷的眼眶 沒等崔斯坦反應突然抬起頭 那種小心翼翼看起來又悲傷又痛苦“他是來給我送毛巾的嗎 我的頭髮很黏”

“剛才很吵 一定是吵到他了 我們昨天下棋到很晚”

下棋 崔斯坦挑眉 拿起玻璃杯又放下 上了白漆的木門緊閉 門的這一邊什麼人都沒有 崔斯坦猶豫了一會“是的他在那 可是他忘了拿毛巾”

噓 蘭斯洛特豎起食指“他上樓了嗎”

“你想去找他嗎”

“不”蘭斯洛特皺著眉和空了最後一滴波本“為什麼這裡這麼熱 高文回到樓上了嗎 他被這裡的東西燒傷了嗎”

“我去看看他”崔斯坦拿走了蘭斯洛特的玻璃杯 隔著深紅色的頭髮看他“在這裡等阿格規文 我想他快到了”

此時此刻的蘭斯洛特看起來像一隻受驚的知更鳥 還是一米九的加大版 他將頭顱揚起 雙眼閃爍著不安定。

“你多久回來 和高文一起嗎”

“我想是的”

甲板吱嘎作響 崔斯坦偏愛英國小牛皮 在人魚退場的滴答聲中越走越遠 像驅趕著入侵者的漁夫 向湖心拋出了網 房門開啟後關上 皮鞋底緩慢的敲擊聲逐漸聽不見了。

“阿格規文什麼時候來”蘭斯洛特衝緊閉的木門喊道。

而崔斯坦已經走上他四分五類的城邦。


崔斯坦聞見濃重的硝石腥臭味 拾級而上 他看到了全部 他站在湖上騎士推下花之魔術師的高塔 白堊城牆就把金色的王子鎖住了。

這棟老木屋的動脈彷彿重新開始律動 牆壁上流淌著它粗細不一的血管 閃爍著晨星一般的微弱光芒 手執長弓的吟遊詩人輕輕口鄉金屬門把 他走進去 走進蘭斯洛特四分五裂的城邦。


威士忌讓蘭斯洛特整個腦袋變得黏糊糊的 柔軟成一整鍋加熱後的焦糖 他從高腳椅的軟墊上起身 酒瓶溫熱他的手卻冰涼的像從泉水中撈起的卵石 他已經聽不見木屋往外冒血的咕嚕聲 但他知道這些鮮血還在流淌 順著樓梯上淌 漫無目的的侵蝕廉價的仿波斯地毯 吞噬座鐘。

槍托比玻璃杯更加灼熱 在他手裡生生的燒出火星 阿格規文是來做什麼的 蘭斯洛特問自己 好像有人告訴過他 他記不清了

「你為什麼不來找我」高文為他倒滿一杯威士忌 溢到了桌上。

「夜的騎士帶走太陽的王子」牆上的麋鹿被吃掉了身體「屬於月光的莊園中獅子王將為他戴上加冕的桂冠」

那可不行 蘭斯洛特向木門走去 從紅色的河灘中上了岸。

「記得玫瑰嗎 飛行員」高文為他打開白色的門「狐狸就快發現我了」

「悲傷的吟遊詩人附和人魚的輓歌」蝙蝠翅膀的鴿子從高處落下 蠶食溺死鯖魚的屍體「黎明後太陽離開了地平線 湖泊就變成了發白僵硬的卵石」

那可不行 蘭斯洛特逆著紅河爬上高塔 時間將他一層一層剝開 酒精將他拉入一個昏昏欲睡的盛著星月夜的鳥籠 或許是幾分鐘 或許是幾小時 甚至是幾萬年 他看見魔術師坐在最後一級樓梯上 一直衝他笑。

「王的使者正在為他戴上鍍了荊棘的華冠」梅林木杖上的布條纏繞成玫瑰花的形狀 示意蘭斯洛特把它們摘下「你可帶來了王的金權杖」

「你已經離開我們了 魔法師」穿著亞瑟最貴的西裝 不過蘭斯洛特決定不把後半句話說出來。

「將玫瑰獻給太陽的孩子 高文 他是最美的孩子」

「是的 他是最美的孩子」但小王子不需要玫瑰 虔誠的飛行員比高傲自大的玫瑰更需要他 所以他掐下玫瑰的花冠 柔軟又溼滑 像高文扔進花瓶裡的透明海洋球一般的手感 但蘭斯洛特知道這就是玫瑰 深色的花芯外翻 紅絲絨一般的色澤有晶瑩的露珠。


崔斯坦背對著蘭斯洛特坐在高文的布藝沙發上 蘭斯洛特聽到他嘆了一口氣「我本以為是貝蒂 我們推遲了公路旅行 莫德雷德要我向他保證高文……阿格規文在兩個街區外 他正在過來」他起身面向蘭斯洛特「我有些渴 我們為高文拿一些波本好嗎」

柔軟的夢就像膠卷被突然剪斷 蘭斯洛特只記得他看到槍口射出的子彈在空中做加速運動 與空氣摩擦燃燒 在空中死去 形成一個黯淡無光的金屬塊箝進了高文最愛的沙發靠墊 崔斯坦站的位置只有一條紅色的金魚 在尋找它失了水的魚缸。


「對不起」蘭斯洛特說 他放下玫瑰花 轉身去親吻被困意綁架的高文 房間又重歸寂靜 房門打開又合上 紅色的河流開始漲潮 蘭斯洛特獨自一人走下樓梯 淌著河水回到他原來的位置 從木桶的傷口榨出一杯新的威士忌。


*

阿格規文闖進慘遭破壞的旅店 即便是看慣了骯髒醜惡畫面的鐵之騎士也後悔在車上多吃了一份炸魚薯條。

騎士們不在這裡 蘭斯洛特 崔斯坦 還有高文 這裡只有路人成堆的屍體向外汩汩地冒著血 傷口撕裂的形狀和彈孔燒傷的程度阿格規文幾乎可以想見蘭斯洛特是如何脫去理智的外衣進行一場史前狩獵 他想見得到這些獵物還來不及舉旗身邊最近的什麼來防衛便被戳開了要害 飛濺出鮮血 像一口溫柔的泉水 而本身連呼吸也逐漸微弱下去。

阿格規文邁步向前 他走向那扇緊閉的白色木門 它乾淨的不自然 門縫底下淌出血湖 他越走近 血腥味就更令人噁心 他側過身蜷縮著頸肩 曲起執槍的右手用身體一次一次的撞起門來。

他進來了 白漆木門成了一地的碎片 木茬刺進了他身體的每一寸 將血管神經釘成一個扭曲折磨的形狀 他幾乎就要嘔吐出來。


派對早已結束 他獨自一人走向蘭斯洛特包下的房間 0510。

阿格規文不喜歡派對 他總是在派對最高潮時離開 直到散場。

令人失望的派對終於可以結束 房間裡是他昔日的兄弟 沙發上的崔斯坦 坐在床頭的蘭斯洛特和他懷裡的早已死去的高文。

死去的太陽落入冰冷的湖水變成發白的鵝卵石 在粼粼波光下講述一個真相。


最終他舉槍 就像他殺死他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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