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宇宙交互爱好者 冷圈咕咕精
(不仅洁癖 还过激)
(心態不是很好 容易罵人)

【青也】Cambrian(寒武纪)

说在前面

丑新瑟瑟发抖…本来是写给老🐧的生贺 磨不过还是发上来了
ooc是我的 小星星也是我的x

唔 没屁放了 好吧 希望 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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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記憶中的不太一樣。
米色的方格桌布 透明水瓶裡的茶葉渣 他穿著深色的熱褲和花哨的短袖 藏藍色的髮有柔和的卷 青雋的下頜仰著高傲的角度 毫無感情的將唇線抹平。

我向著他走去 看到他喝水的動作 嘴唇不是很乾 唇紋卻隨著液體的吞嚥舒展。

“我不記得你也喝這個”我微微皺眉 看著他的茶葉沿著玻璃內壁 在茶水中漂浮。
“你記錯了”他說。
我們坐在北京密不透風的暖金色裡 天空就像被駭泛起層層的蔚藍 沒有稀疏的白 讓人看著心醉 我聽見兩重呼吸 緊張的 舒緩的 一遍又一遍 在我身邊匯聚成兩波來回拍打著巖礁的潮水。
“你們做術士的比我懂得多”我沒頭沒腦的又說了一句。
“嗯?”他突然於我對視 淡淡的光圈在他身上鋪開 空氣似乎都被烘烤的溫柔乾燥 他的睫毛被光線勾勒鎏金 時間似乎停在了他的身上 填滿細碎的邊角 就像河水溫柔的擁抱鵝卵石的罅隙。“是不是公司裡的人都那麼‘細心’?”
語調慵懶無驚 我想到了胡同口那隻剛翻了身的曬著太陽的貓兒。

我看著他旋緊了水瓶。


*
樓頂的睡蓮開了。

我坐在池邊 安靜的注視著它 。
這是一朵花尖微微泛黃的睡蓮 夜色微妙 介於黎明與深夜之間的曖昧色彩 月華透過薄雲 顯出柔和的蒼色 露水似碎鑽一般熠熠閃光。
街區逐漸喧鬧 由遠及近 沸騰的燈火隨著夜色的侵蝕一塊接著一塊的亮起 光亮如緩緩流淌著的滾燙玻璃液 匯成金色的河流 成為天空的鏡面 映出鋪陳於暗色蒼穹中的漫漫銀河。
我突然想起了諸葛青 想起他夜夜坐在池邊若有所思的模樣。

「他是在等這朵蓮嗎。」

由炁培養的睡蓮 是當花液從根莖流淌 啟合著溫柔的花瓣和馥郁的芬芳 是當炁與普通植物的生命混合雜糅的時候 是當血管裡重新流淌泉水般的嬌柔。

「花呀⋯等他回來的時候 大概已經謝了吧 到時候再給他栽一朵吧」

這麼想著 手上突然傳來灼痛 我下意識的鬆手 指尖落下的藤紫色的星光 躍進暗流湧動的夜色 不一會便消聲匿跡 在墨色中微亮。
燙傷了我某一根神經。

我的記憶缺失了一塊 我的奇術變得不太一樣了 我卻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諸葛青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但我知道他會回來的 就想出去玩的小貓 總有一天會回家的

「或許狐狸更適合形容他吧」

今天在街上遇見了碧蓮 那個馮寶寶沒有更在他身邊 我不記得我們聊了些什麼 只是依稀的記得他說我從前不愛喝茶 真有趣 從上山當道士之前就喜歡喝茶 無論記憶怎樣缺失 這味道我依然熟悉。
碧蓮 我不太喜歡這個奇怪又有趣的傢伙 不僅僅因為他那副皮囊底下複雜難懂的腦子 還因為他時不時愛多管閑的性子。
我感覺得到 這不用問 從頭到尾。
思緒越來越亂 頭開始疼痛 我想我該停下那些紛亂的思索 嘴唇乾燥 卻想念那雙鉑藍色的眼。


*
把信息傳給公司之後 我又有了那種奇怪的感覺——

「生活與我格格不入」

不知道為什麼總會有那種感覺 或許是因為我的記憶太糟糕了 我依稀記得我曾經的術法 但是我根本運用不了。
他消失了 和諸葛青一樣。
我突然開始懷疑他是否存在過 或許那只是一些障眼法?
頭又開始脹痛 我按住額頭 指尖觸碰髮絲的時候我心中又有了新的疑問 比如「我上一回運炁是什麼時候了」「運過 是做了什麼 奇術?」「什麼時候 昨天 還是剛才?」「諸葛青呢?」「他是不是剛回來過?」頭痛愈發的嚴重了 似乎有人告訴過我不要過多的思考 是誰?馮寶寶 還是張楚嵐?
現在正好是北京一年中最燥熱的時候 喉嚨裡徘徊了些什麼灼熱 輕咳幾聲 幾乎是摔陷進柔軟的沙發 陽光穿過窗簾的鏤花傾瀉到我身上 在栗色的毛毯上應上好看的光斑 思緒在腦中碰撞。
頭昏 眩暈 恍若隔世。

我選擇睡去。


*
兩三分鐘前我接了一個電話 張楚嵐的。
一共有三句話。

「喂 我是王也」
「你是誰?」
「王也」

然後他掛斷了電話。
莫名其妙。
我是王也 是武當的道士 是別人口中的王總 是諸葛青的靈魂另一半
是王也。


*
我按下通話鍵。

「喂 是我 張楚嵐」
「喔碧蓮 什麼事」那一端是我所熟悉的聲音 輕鬆的 像是一直以來用於拘束的繩子突然被松解 像是雙手捧起的砂礫失去了依託。
「我可以過去嗎 現在」我的手心已經滲出了冷汗。
「來幹嘛 這麼晚」平靜毫無起伏 透露著一絲不耐煩 我重新調整了語氣 這種感覺讓我覺得難受 自從陳朵那件事以後我再也沒有感受過這種感覺 我開始懷疑這件事的性質和意義。
「我找到老狐狸——阿不 諸葛青了」我縮了縮脖子 緊咬著牙把聲音壓得極低 還是沒能壓住細小的呻吟從喉嚨裡被吐出來 那邊的這個人 被他發現了就太糟糕了。
「他在哪」他的聲調果然高了。
「我帶他來」
「為什麼要你帶?他不是——」

我掐斷了電話 看著手機裡的短信 我又開始忍不住緊張 我不知道我這樣做會造成怎麼樣的後果 我不是術士 我問不得。
我果然還是 不信天吶 諸葛狐狸。


*
我焦躁不安的玄關踱步 我根本不知道張楚嵐要幹什麼 不搖碧蓮的事 算不了 算不清。
「他在哪找到諸葛青的」「為什麼老狐狸要他帶回來」「老狐狸不可以自己回來嗎」「他發生了什麼」

老狐狸 諸葛狐狸 諸葛青!

我的頭又開始疼了 為什麼我一想到狐狸就會頭痛 我的那些記憶被鎖在一扇門後面 炁幫不了我 誰都幫不了我。
只有諸葛青。

我聽到了門鈴聲。
*
他激動的想我身後看去 我清楚的看到 他的表情在不斷變換 看著他的身影被四周的光影撕碎 揉進單調的暗金色燈光裡 斑駁不清 他眼中的藍好像快要被悲傷擠出淚水。
終於還是被憤怒充滿。
「諸葛青呢 你耍我?不搖碧蓮?」他的聲音裡彷彿填埋著些什麼 隨時會碎裂 碎片會刺穿他本就搖搖欲墜的象牙塔
我安靜的走進他的門廊 帶上門虛掩。
「你等一下 冷靜一下 看這個」我努力是聲音顯得平靜 我打開微信講手機遞過去。
我的手在抖。


*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腦海中有了灼熱的痛感 嗓音無比低沉嘶啞 擠壓著肺部的空氣 像失去了水的魚 張大了嘴無力的呼吸。
「碧蓮⋯⋯你 你什麼意思⋯⋯」我正盡力的壓抑我的憤怒和——
恐懼。
張楚嵐遞給我的 是他和馮寶寶的聊天記錄。
她說 他和王也剛到達首都機場。

「道士餓了 我們吃點東西就來」

「你是誰」他低聲問我 每一個字砸我心裡響起一聲爆裂般的巨響 就像冰塊墜入溫檸檬汁 好似碎片飛濺到我身上 手臂上 面頰上。我遲疑了 聲音 感覺 思想 彷彿一瞬間被剝離了五感。
那麼 我是誰?
「我是⋯⋯王也⋯⋯」
「我看了公司對你的鑑定 你根本沒事」他說著 上來碰我額頭 我動也不動 我根本不知道該幹什麼——或是說 我根本不知道該做什麼才能阻止他 我很痛 從頭到心 很痛 都很痛 痛得我無法思考。
「你只是輕微腦震盪 憑你的炁 他們根本傷不到你」
「而且 你不喝茶 你看你水壺」
他拿起我的水瓶 放到我眼前:「這裡根本沒有因為長期泡製茶葉而變成茶色 你甚至控制不好茶葉的量」
可我明明那麼熟悉這股茶香⋯⋯
張楚嵐看著我 神情複雜。
我站在原地 保持著奇怪的姿勢 看他眼中沈溺著的是深陷進泥潭的迷茫卻悲傷的自己 左手還握著他的手機。
如果我不是王也⋯⋯那麼 我還能是誰⋯⋯?
張楚嵐將我拉進諸葛青的臥室 我知道他想幹什麼——哪裡有面穿衣鏡 我心中的那個聲音在嘶喊 在拒絕 我在抗拒

不要喚醒我。
我心如刀絞。
當我看到鏡中的相貌 有什麼東西 像是琉璃從高處墜落 恐懼的幕布落下 散落了一地悲傷的碎片 從我身體中剝離了 離我遠去了 我陷在如墨的海 心口絞痛無法呼吸 祭奠那段不曾褻瀆的時光。
是的 我是諸葛青。
是 諸葛青。


*
那一天我們轉進小巷 想甩掉全性的傢伙們 因為輕敵 我們沒有重視到他們的人數和策略 甚至忘了考慮環境。
那一擊不是很刁鑽 力度也不夠 可是我發現老王沒有躲 也沒有反擊。
他突然轉過身 我感覺到了 來不及了:老王面對的只是虛晃 那個人也是。
真正的危險在我身後。
當詭異的幻想籠罩視野 破碎的人像在眼前聚攏又散開 在劇烈的耳鳴中將一切拖入潮水般湧動的無盡黑暗。


*
那天打電話給諸葛狐狸的時候 我終於發現了那種不對勁的感覺是什麼。
狐狸的了一種病:人格替換。
或許是因為腦震盪和無法接受事實 諸葛青變成了王也。
從行為到性格 甚至連眼角眉梢細微的動作 都屬於王也 他靈魂的另一半 王也。

因為自責而回歸武當的道士。

他希望王也能在他身邊 什麼理由都不聽 甚至與是代替自己也好 所以他反覆告訴自己:

「我就是王也」

是因為術士的特殊能力吧 他成功了 很快的成功了。

於是 「諸葛青」沈睡 「王也」代替他生活。
不過有一點我始終不明白 就算是暗示再怎麼強烈 也不該這麼相似⋯⋯或許這就是所謂奇術也說不定吧。


The End…?









*
夜晚與白晝分享著太陽初升的光輝 最後一絲未散去的黑暗孤獨的掛在藍紫色的天空 為山間松枝加冕 閃爍的光華奪取星光 沿著亙古不變的軌跡 如彗星划過古老的蒼穹 狄安妠的箭矢消失在年輕的大地盡頭 迸發出火焰。
晨曦微亮 喚醒了相思者無眠的夜。

「喲 碧蓮 老青?」

「老青你這 怎麼回事⋯⋯」
「好好好我不回山上了不回了⋯⋯」
「怎麼突然和我老爹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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